编年史 - 65-72 - 纽约地下音乐音景 - 上

本辑试听 编年史/65-77 - 纽约地下音乐音景

60年代末到70年代的大的浪潮里面，还有个对后世影响极大的、其实大家都多少知道的：美国地下音乐运动。

纽约地下音乐音景这个名词本身是我自己起的，因为其实当时美国地下音乐运动的后世影响最大的部分，除了前面介绍的散落全国各个小地方和洛杉矶的车库摇滚（63-68年），就是纽约，而且纽约地下音乐圈也是一个相对抱团、相对特色鲜明的集团。而西海岸地下摇滚，要到70年代中后期才有一些后世记念稍多的乐队，基本上都是硬核朋克们的先驱们，我们在写硬核朋克时候再说好了。

个人感觉上，纽约地下音乐和西海岸地下音乐的最大区别在于，纽约的地下音乐更加先锋艺术化，更具艺术的自觉性，更有噱头。而西海岸地下音乐呢，则更自发更纯粹，更真正意义的地下，更有一种人类学的研究价值。

至于其他城市，比如克里夫兰的著名地下乐队Pere Ubu，也是影响巨大，我们就先不多说，回头找个别的地方专门说吧。

地下音乐一词，历来也是争论较多的名词，有个知乎讨论：如何鉴定一个乐队是地下乐队？ - 音乐 虽然参与讨论的寥寥无几。

地下音乐 underground music一词，大概在迷幻摇滚年代出现，其实很多迷幻摇滚乐队本质上也符合地下音乐的定义。从概念上，60年代第一次车库运动的时候，车库摇滚Garage rock基本上都当做地下音乐也没问题。

大神Frank Zappa 对地下音乐的定义是："mainstream comes to you, but you have to go to the underground."（主流找到你，但你必须呆在地下）。其实个人觉得蕴含着一重意思就是，他觉得那些没能力走上主流的，不能严格意义叫做地下，只有有能力走到主流但是自己坚持独立的态度的才能叫地下音乐。

至于我写这个编年史时候，一贯的观点是，兼收并蓄，无论是真红不起来的，还是自己特意呆在地下的，反正有人当做是地下、或者自己当自己是地下，那就算是吧。

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中的纽约地下音乐音景中，最主要的事件就是先锋摇滚、原型朋克、早期朋克的发展，其实这部分我们就放在一起介绍了。部分原型朋克也不算很地下，放在一起说吧。

纽约地下音乐有几个聚居区，一个是前面说过民谣复兴的大本营格林威治村（Greenwich Village），一个是前卫艺术的聚居区东村（East Village），一个是痞子流氓流浪汉少数族裔聚集的布鲁克林区（Brooklyn）。

格林威治村和东村挨着，都属于曼哈顿区。布鲁克林区的地下音乐在这个时代我不了解，在90年代-2000年代的 Freak Folk 奇奇怪怪民谣运动中，定居布鲁克林的乐手很多。

而东村，就是朋克摇滚的发源地和新波多黎各人文学运动的大本营。

我在这里涉及的乐队、艺人，不仅仅包括当时纽约的乐队们，还包括那些出身纽约，后来国际化的艺人比如 中国人民熟知的老李Lou Reed等等。

还有，我记得在70年代，就已经有日本籍实验摇滚、实验电子、先锋音乐艺术家在纽约活跃而且知名度不低了，但是想不起来名字，也查不到。不过无所谓，其实日本先锋音乐真正大发展要到80年代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本辑试听 编年史/65-77 - 纽约地下音乐音景

60年代初

• New York School组织
  

New York School不是个学校，是一个松散的纽约先锋艺术家们的组织。包括诗歌、音乐、舞蹈等多种艺术形式。活跃的年代从50年代一直到60年代。

其中最出名的音乐人莫过于John Cage，先锋音乐的上古神级人物。

• John Cage的早年作品
  

John Cage 和后面这些人不是一代人，1912年生于洛杉矶，后面来到纽约。1952 作品4′33″ 是先锋音乐史上最历史性、标志性、颠覆性的作品。

这首『作品』实在太出名了，就不介绍了。

• 波普艺术与Andy Warhol
  

以安迪沃霍尔为代表的波普艺术大潮在60年代初就已经成型。这个大家自己搜资料吧，应该挺多的。

• The Factory创立
  

The Factory是安迪沃霍尔的工作室，也是以他为首的，号称 Warhol superstars 的一群艺术家、艺人的聚会、创作基地。

创立时间大约是1962年，一直到68年搬到Decker Building之后更加出名。

在这里经常厮混的音乐人们包括：David Bowie、Bob Dylan, 滚石的Mick Jagger和Brian Jones，还有就是著名的The Velvet Underground & Nico，老李和 John Cale、Nico 都常年混迹这里。

• Theatre of Eternal Music成立
  

这个团的主脑是先锋音乐艺术家La Monte Young的乐队，大约成立于63年左右。64年 John Cale 加入该乐队。

这个乐队和La Monte Young本人都是对先锋摇滚、Drone Music 嗡嗡音乐、低限主义音乐影响巨大的艺人们。

La Monte Young早在50年代就推出大量作品，而Theatre of Eternal Music虽然一直活跃，但是要到74年才有专辑发行就不提了。

1965

• The Fugs发行划时代但不著名首专The Fugs First Album，The Village Fugs Sing Ballads of Contemporary Protest, Point of Views, and General Dissatisfaction

The Fugs是一个并不是经常被提及的地下乐队。其实我很喜欢他们，我个人对他们的喜爱远超地下丝绒（还一个我超级爱的地下团，the Residents, 74年发首专，找机会介绍下）。

因为这张首专，他们被称为arguably the first underground rock group of all time（没准是第一个地下摇滚乐队）。

这张专辑本来叫The Village Fugs Sing Ballads of Contemporary Protest, Point of Views, and General Dissatisfaction，The Village Fugs 演唱的民谣，关于当代抗议、观点和General （通常的，常规意义的，非特指当代的）的不满。

他们成立于65年（wikipedia 是63年，但是他们自传写的是65年，看起来没准是63年就开始玩，65正式开始在纽约到处演出），来自两个反文化运动的文艺青年：Ed Sanders和 Tuli Kupferberg，都同时是诗人。

Ed Sanders 租下了格林威治村一个犹太教肉店，把它改装成了史上著名的Peace Eye书店，然后和隔壁的大胡子Tuli 相识，Tuli 住在Lifschutz wholesale egg market，卖鸡蛋的批发市场，在街上卖自己做的反文化运动杂志。

严格意义上，他们是个民谣摇滚团，也可以说是第一支神经病民谣 Freak Folk 团。其实俩人都不会乐器，虽然一下子俩人就写了50-60首歌，但是没人演奏。于是他们拉来了几个会乐器的文青帮忙。65年初在书店门前进行了首演。当时他们的书店 Peace Eye 也是前卫艺术家的聚集地之一，安迪沃霍尔则给他们做了花朵形象的横幅。

然后Harry Smith，就是52年做那张著名的史前民谣合集The Anthology of American Folk Music的那个人，帮他们录制了首专，并且介绍他们签约了出那个合集的Folkways Records。

Folkways的版本好像销量一般，之后他们改签了 ESP Records，专辑改名The Fugs First Album，重发后首专获得了 Billboard #142。

首专重发时候，他们就签在了一个倒霉的厂牌 ESP Disk，他们什么都不懂，签约条件极差，

the ESP royalty rate was 25 cents per album, regardless of the retail price, which in 1966 was $5.00 per unit. The 25 cents included both publishing and recording royalties, so our royalty rate was less than 3%, one of the lower percentages in the history of western civilization.
Ed Sanders如是说

不过好处是二专录制时候，他们和制作人相处愉快，对方允许他们自己实验调制他们想要的效果。

秋天，他们又举行了自己的第一次全美巡演，顺便反越战。

这个团存在了不是很长时间，69年解散后，85年重组，直到2010年 Tuli 去世，享年86岁。但是至今这个团还在偶尔演出。

1966

• Andy Warhol举办多媒体演出Exploding Plastic Inevitable
  

这是地下丝绒在初组年代最重要的演出。地下丝绒大概65年左右成立，之后经一个电影人介绍，Andy Warhol成为他们的经纪人，并且成为他的The Factory的重要成员。

之后，在同一个地方，Electric Circus夜场俱乐部开业，以 VU 和其他一些前卫艺术家在这里的演出而闻名。

当时出名的地下摇滚聚集地夜场还有65年开业的Max's Kansas City等等，75年有张合集 Max's Kansas City：New York New Wave，就是一张这里常出现的地下乐队合集。

• The Fugs发行二专 The Fugs
  

这张专辑93年 CD 重制版时候叫The Fugs Second Album。

因为政治宣传，他们也被警察盯上。

The police raided Peace Eye Bookstore a few hours after a midnight New Year's Eve (1965-'66) concert at the Bridge Theater. They seized copies of my magazine and I was arrested. The ACLU, to my lasting gratitude, took my case, which I ultimately won after a trial in the summer of 1967.
Ed Sanders如是说
"The Fugs is a group of musicians who perform in NYC. They are considered to be beatniks and free thinkers, i.e., free love, free use of narcotics, etc. .... it is recommended that this case be placed in a closed status since the recording is not considered to be obscene."
FBI 关于他们的档案，笑点在于，因为他们的唱片卖的不好，所以不用关注......

其实，他们二专卖的还凑活，Billboard #95呢。

虾米上标为93年的这张专辑其实就是66年这张的 CD 重制版。

67年三专Virgin Fugs其实录制的更早，是之前还没签约前录制的作品，在未获得 The Fugs 的同意下就被 ESP 发出来了。

• The Godz 发行首专Contact High with the Godz
  

The Godz是另一个早期纽约地下摇滚团（还一个是Pearls Before Swine，和 The Fugs 一样都是被骗签约ESP唱片旗下的乐队）。

他们以融合了先锋摇滚的迷幻摇滚风格作品流传于后世。1973乐队解散，之后在05年一个成员去世后，07年其他几个人凑在一起，整理重发了以前作品，还搞了些新的东西，14年还有新专辑发行。

1967

• 3月12日 The Velvet Underground & Nico发行划时代著名专辑The Velvet Underground & Nico
  

这张专辑本身已经是摇滚史的一个 Icon 了，根本不需要介绍了。

要说的是，其实这张专辑没传说中那么没销量，当时获得 Billboard #129，英国 #59的成绩，日后总销量来看的话，英国也是白金销量。

当时首版，其实也卖了几万张。虽然确实是个商业失败，当时因为歌词内容，很多电台抵制这张唱片不播出，而杂志也拒绝给他们刊登广告。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封底照片的背景中有 Andy Warhol 旗下另外一个演员的海报，而他当时正因为藏毒被捕，需要用钱，就告他们非授权使用头像，导致发行商MGM Records收回了所有铺货，直到官司结束。这对销量的影响也非常大。

当时的乐评届也忽略了这张作品，基本没有什么评论。

关于他们的顾客都组乐队的那个传言，源头是 Brian Eno：

In 1982, Brian Eno said that while the first Velvet Underground album sold only 30,000 copies in its early years, "everyone who bought one of those 30,000 copies started a band."
82年，Brian Eno 说，每个买了这3万张拷贝中的一张的，都组了一个乐队

这当然是个夸张的说法。就像披头士英伦入侵时代，关于他们上苏利文秀的那个夜晚，整个美国一个汽车轮彀都没被偷的那个传言，也被证实是夸张，有人那天报警自己的汽车轮彀被偷了。（《华盛顿邮报》的比尔•戈尔德就澄清了这只是个玩笑：“怀着沉重的心情，我必须告知《新闻周刊》这个报道不是真实的。住在亚历山大市格罗夫顿街307E的劳伦斯•R•菲勒斯（Lawrence R Fellenz）那天把他的车停在了教堂，结果四个轮毂盖都被偷了。《华盛顿邮报》很遗憾犯了这样的错误，而菲勒斯很遗憾有一个买不起电视机的嬉皮士住在亚历山大市。”）

大家知道就好了。3万张销量，在2000年独立音乐最火热的年代，已经是不错的销量了呢。

关于这张专辑的历史地位，我就不多说了。滚石500专辑的#13。开创性有多高，溢美之词可以写到什么地步，就看怎么吹牛皮了，这个我不擅长。

我个人觉得，在朋克、后朋、偏通俗化的先锋摇滚和其他噪音音乐、黑暗音乐的发展史上，这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张专辑，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之后没多久，Nico 被踢出了乐队。老李也和 Andy Warhol 闹掰，解除了沃霍尔的经纪人合约。

• Nico 发行个人首专 Chelsea Girl
  

这是一张 Chamber Pop、Chamber Folk 作品，不过 Nico 因为是混东村先锋艺术圈子而不是格林威治村民谣圈，因此很少在民谣复兴年代里面有人提到她。

个人挺喜欢这张专辑的。

虽然她被踢出了地下丝绒，John Cale 和老李也都有给她写歌并演奏，专辑中还有 Bob Dylan 的作品。

• Leonard Cohen发行著名专辑Songs of Leonard Cohen
  

Leonard Cohen当然不属于地下音乐圈，但是他早年也是和Andy Warhol和 Nico 一起混的，也是那个圈子的常客。

这张专辑获得了 US #83，UK #13的好成绩。

之前写民谣复兴时候，故意没写他是因为他除了刚来美国时候比较落魄，和Judy Collins等民谣复兴的旗帜们一起混过给她写给大热单曲之外，基本和民谣复兴没有交集。他倒是和先锋艺术圈交集更多些。

后面他和纳什维尔乡村音乐家们混一起去了，不再赘述他漫长的一生。后面他成了乐坛著名的老男人，和Johnny Cash、Tom Waits等人都成为老男人摇滚的代言人。

1968

• The Velvet Underground发行划时代著名专辑White Light/White Heat

滚石500 #293。基本上前两张专辑中，比较甜美的部分来自Lou Reed，比较暴躁实验的部分来自 John Cale。这张专辑因为已经和安迪沃霍尔闹翻，所以逐渐洗去安迪的影子，音乐更加实验暴躁。

从对朋克、后朋、Grunge、实验摇滚 的影响上来说，这张专辑的影响远比首专大。当时将将上榜，#199。

之后John Cale因为和Lou Reed理念不合离队。

• Silver Apples发行划时代专辑Silver Apples
  

这个乐队前两年来过中国演出，我的朋友@马萌 有幸给他们做了暖场演出。

首专卖的以一个实验团的标准而言很不错了，上了Billboard #193。

电子摇滚二人乐队Silver Apples（银苹果）在1967年由鼓手Dan Taylor和振荡器乐手Simeon组成。Simeon的自制合成器包括12台振荡器以及一系列的声音过滤器、电报键、收音机零件、实验室设备，以及大量二手电子材料。当年他们以这个姿态迅速得到了纽约地下音乐先锋的殊荣。
当时一名乐评人说“最厉害的地方是他们竟然能用这些垃圾设备来做出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音乐。

名为《Contact》的第二张专辑在1969年面世。这张唱片的知名度带他们走上全国巡演之路。第三张专辑在1970年录制，但由于KAPP Records因为具争议性的第二张专辑封面被Pan-Am航空公司告上法院，最终败诉而破产，乐队也不幸宣告解散，一夜间几乎完全消失在流行音乐的历史里。其后，除了不时会有人私自推出他们的再版唱片以外，没有人再听到他们的消息。

对银苹果来说，1998年也是一个具有重大历史性意义的一年：失散近30年的Simeon和乐队第一位鼓手Danny Taylor久别重逢。被历史遗忘的第三张专辑The Garden的母带完整无缺的被发现在Danny家的阁楼里。经过长达30年的延误，这张专辑终于由乐队自己的厂牌Whirlybird Records发行。

他们的影响有多大呢，看看这个影响乐队名单：

Kraftwerk、Suicide、Devo、Blur、Atari Teenage、Riot、Spacemen 3、Radiohead、Yo La Tango......

你要是看到一个鼓手一个合成器/电子设备手兼任主唱，唱的也没调的（这真不是损他们~~），多半就是有他们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

• the Mothers of Invention发行著名专辑We're Only in It for the Money
  

Frank Zappa 的乐队，前面讲迷幻时候介绍过。这个团本来成立于西海岸，1966年左右搬到了纽约，呆到68年。

这张专辑也是先锋摇滚史上出名的一张作品，也是嬉皮士运动、反文化运动的一员。

这也是他行为艺术作品No Commercial Potential的一部分，包含他66-69年几张专辑。

68年以后，Frank Zappa 定居在洛杉矶，69年乐队解散。

73-75年间，他出了多张热卖作品，商业上还是比较成功的。之后，他成为了地下音乐的一面旗帜。

• Yiddish Theatre俱乐部开业
  

在 CBGB 之前，纽约地下音乐的最著名夜场恐怕就是这里和前面提到的Electric Circus了。这里被称为The Church of Rock and Roll，除了迷幻团们之外，这里也是先锋、地下摇滚乐队们的聚集地之一。

1969

• The Velvet Underground发行著名专辑The Velvet Underground
  

The Velvet Underground 滚石500 #314，很多乐评人眼中他们的最佳专辑。

这张专辑全部由老李创作。68年时候 John Cale 走了，后面替补进来的是Doug Yule，也是 Candy Says 这首名曲的主唱。

这张专辑也是他们被记念最多的专辑之一。从风格上，这张专辑也更民谣化一些，而不是之前作品那么实验。

在这之后，他们还有一些作品结集为VU，不过直到85年才得以发行。当时MGM Records和地下丝绒签了两张专辑的约，但是 MGM 财政状况不好，换了新老板，裁撤了很多乐队，包括他们。

• The Fugs后期三张与解散
  

68-69他们改签Reprise 旗下出了三张专辑，这几张专辑没有单独再版过，直到06年，三张专辑以Electromagnetic Steamboat的名字一起出了3cd 的重制版本。否则我们都没有mp3可以听到。

这三张作品其实不仅仅是前面民谣摇滚和神经病民谣的套路，已经带有先锋摇滚的一些特点了。

69年乐队解散。

85年重组后，2003年作品The Fugs Final CD (Part 1)，和2010年Be Free: The Fugs Final CD (Part 2)都是很好听的作品。

1970

• The Velvet Underground发行著名专辑Loaded
  

在 MGM / Verve record 裁撤他们以后，他们转签约到主流大厂大西洋唱片Atlantic Records，应公司要求这张专辑是他们最流行化的一次尝试。基本上也都是老李的作品。滚石500专辑的#109。

终于这次，他们有了一首电台热播曲目：Sweet Jane。日后当然名曲还包括Rock & Roll等等。

在老李的鼓励下，Doug Yule开始承担更多角色，这次主唱了四首歌。但是在看不到乐队前途的情况下，老李自己在唱片发行前退出了地下丝绒。

乐队其他人也散了，在 Doug Yule 的坚持下，以全套非原班人马，在73年发行了Squeeze，之后乐队解散。

• John Cale 发行个人首专 Vintage Violence
  

这张专辑其实评价普遍一般。也不实验，一点听不出地下丝绒时代的影子，倒能让人想起他的搭档老李。

1972

• Lou Reed发行个人首专Lou Reed,和二专、著名专辑Transformer
  

首专知名度和乐评都算一般吧。

Transformer这张专辑很出名了， 滚石500 #194，当时也是排行榜成绩不错，US #29， UK #13。

名曲Perfect Day，Walk On The Wild Side等。不需要介绍了吧，Perfect Day是我的荒岛歌曲之一呢。

Just a perfect day
drink Sangria in the park
And then later
when it gets dark, we go home

Just a perfect day
feed animals in the zoo
Then later
a movie, too, and then home

后面重头就是CBGB诸乐队了，切两篇发吧。

本辑试听 编年史/65-77 - 纽约地下音乐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