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燃情Ⅲ:《浓情岁月》 第三十回 反戈一击

GGAD·燃情Ⅲ:《浓情岁月》 第三十回 反戈一击

“我承认一切——在法国鲁昂、荷兰鹿特丹、德国汉堡的几次与麻瓜的火并以及纵火案都是我做的。是我带着夜枭们在那里袭击了麻瓜海关的警察,走私了大批违禁品卖给协约国的军队。不过这几次事件都是我瞒着主子干的,他对此并不知情。”

站在缠满铁蒺藜的半身笼里的白尾海雕一脸淡然、昂首挺胸地面对着陪审席上一道道审视的目光。这家伙发言的态度一本正经,和平时嬉皮笑脸的作风形成巨大反差,以至于让人怀疑这个人真的是那个玩世不恭的通缉犯么?

在白尾海雕说话的时候,盖勒特在他的椅子里默默地听着。他知道白尾海雕是在当众扯谎,自己这个忠实的部下在美国被傲罗逮捕之前,其所做的坏事虽然并不是每件都有自己的份,但要是说盖勒特对此毫不知情,那也真是胡说八道了。

其实所谓格林德沃对麻瓜的恐怖袭击,绝大部分都是白鸟率领各自的夜枭亲信去麻瓜的炼钢厂、铸铁厂和弹药库纵火(麻瓜间谍的破坏行动也多集中在此)。火攻可以毁掉所有痕迹,比炸药的效果好得多。麻瓜们救火必然冲水,这会进一步灭失人为证据,让人们弄不清火灾是人为破坏还是意外事故。烈火卷过屋顶,价值连城的战争机器经受风吹日晒,自然造成生产延后、物品毁损和秩序混乱。这样一来,他们的黑魔法军火的价格就会一涨再涨,而且供不应求。这种行为会获得难以置信的巨额利润,因此个个铤而走险。首当其冲的盖勒特·格林德沃还是抽大成,当然这种不登台面的事情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只要他默许甚至暗中助力就可以了。

盖勒特朝这个许久不见、在监狱里已经关了很久的昔日部下看了看,发现白尾海雕的脸上还带着新伤。而对方在陈述的时候甚至都没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一眼,这一切都让盖勒特感到心痛欲裂。事情已经走到这步田地,白尾海雕依然在把罪责往他自己身上揽,面对威森加摩暗地里的施压,他还在竭尽全力想保护他的主子。

“审判长先生,这个犯罪嫌疑人在撒谎!”审判席上一个绿色头发的男巫突然喝道,“我申请让证人来证明此人所说的几次袭击麻瓜的犯罪行为都是格林德沃指使的!”

得到莱格纳克应允后,审判室的大门又打开了。盖勒特像所有人一样望向门口,想看看这次又是谁要来落井下石。然而当那个矮小却健硕的妖精目中无人地走进来时,盖勒特只觉得心里一沉。

那是纳尔拉克——全球连锁的盲猪酒吧的老板,一个见钱眼开、基本没什么道德底限的妖精。从这个矮胖坏蛋的大脸上便能得出此人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的结论,正如麻瓜作家狄更斯所言:你的长相就证明你有罪!

盖勒特最早认识他是在德姆斯特朗的时候,那阵子纳尔拉克还在校园附近开了个名叫“蝾螈”的小酒馆。盖勒特得势的时候,因为得到他们父子大量的金钱和财宝所以一直暗地里帮盖勒特打探情报。通过纳尔拉克的情报网,盖勒特才揽到大笔的生意,所以这妖精对世界上一些著名港口的地下黑魔法军火生意都了如指掌。与此同时,他对金钱的执着同样令人叹为观止,就在前不久纳尔拉克率先把“神之子”这个称号注册了商标,从那以后哪怕是格林德沃本人想用这个名字都必须给妖精付钱。

但是现在,作为著名的墙头草,纳尔拉克显然是收了魔法部的好处,所以要出卖已经榨不出油水的昔日金主。此刻的黑魔王对妖精来说已经是一块风干了的柠檬皮!如果自己还能值六千加隆,这个Q弹的恶棍会毫不犹豫把自己给卖了。一想到这里,盖勒特禁不住怒火中烧,他看着纳尔拉克旁若无人地坐上证人的位置,只恨不得一道恶咒打过去把这妖精炸成齑粉。

“说说你所知道的一切,你要保证你所说的句句属实。”莱格纳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的这个同类。

“当然,先生。”纳尔拉克用他那令人厌恶的、慢吞吞的声音说,“不过在此之前,我受一位女士之托,要当众宣读一封她写给格林德沃先生的信。”

一阵嗡嗡声响了起来,莱格纳克透过眼镜狠狠瞪了证人一眼。

“读!”他这样回答。

纳尔拉克欠了欠身,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然后他卷曲的手指从马甲的口袋里掏出一封粉红色的信展开,用抑扬顿挫、满含夸张的深情大声念了起来:

“啊!黑魔王啊!
你在火狱中的黑色玄武岩上,虽败志不移!
我迷人的黑魔王的魅力像一团炽热的火在我心里燃烧!
自我与你相识,我一天比一天更崇拜你。
你举手投足的每个细微的动作都使我神魂颠倒!你眼睛中放射出的闪电使我热血沸腾!
我曾经向你求爱,但我无法赢得你骄傲的心!我打碎了整个世界捧在你的面前,而你却不屑一顾!
你现在身陷囹圄,每一个被你伤透心的姑娘都盼着你下地狱!但你不要忘记最恨你的那个姑娘还在心之家园等你,我们会执手相伴共同面对这世上的一切风雨!
我所希望的,只是这个样子而已!”

纳尔拉克念完了。先前他凭自己天打雷劈的模样就让全场悚然一震,现在又靠这封与审判风马牛不相及的求欢信惹得观众一阵哄堂大笑。

盖勒特竭尽全力强迫自己和众人一样哈哈大笑,但他注意到阿不思朝自己冷冰冰地看了一眼,那目光连圣芒戈医院最狂躁的疯子都能震慑住。于是盖勒特脸上的笑容像掉进活地狱汤剂里的羽毛一样转瞬即逝。

莱格纳克看上去恼羞成怒,他火冒三丈地又砸了下槌子让众人安静,就跟拍响了惊堂木一般。沸反盈天的哄笑声很快就息止了,但不少人的脸上肌肉在古怪地抽动着。

“大胆刁民!”莱格纳克吼道,他看上去肝火正旺。“你所提交的呈堂证供必须与案情有关,不要加一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如果你不能拿出有价值的证词,你会面临涉嫌戏弄法官、亵渎法庭的罪过而被关进监狱!”

“我能证明被告确实参与了德国的毒品走私,包括那些黑魔法武器都在世界各地的港口有过的罪恶贸易格林德沃也多有染指。我并不怎么见到格林德沃先生本人,大部分都是他的手下人在港口管理生意上的事情。当白尾海雕在法国和荷兰袭击那些麻瓜海关警察的时候我也目睹过现场,不过被告并不在那里。我可以提供盲猪酒吧的客人开房记录,那两次恐怖袭击发生的时候,格林德沃先生正在酒吧的高级套房里风流快活呢。”

盖勒特不敢相信地瞪着纳尔拉克,这妖精的所谓证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自己在德国的走私尽人皆知,纳尔拉克只不过证明了一个根本无可抵赖的事实。白尾海雕在荷兰和法国的袭击其实就是盖勒特自己指使的,事发当天他还和纳尔拉克吹嘘自己是如何轻而易举躲避那些密集的麻瓜子弹来着。他看得出来纳尔拉克有意帮自己遮掩,但拿出来的是根本子虚乌有、极不体面的伪证。盖勒特明白这妖精依然满怀恶意,在暗助自己的同时还不忘戏弄他。更糟糕的是,盖勒特还没法一口拒绝这份证词的真实性。如果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恐怕阿不思和白尾海雕苦心为自己努力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所以盖勒特只能僵硬地沉默着,看着纳尔拉克把那份假的开房记录提交上去。那些傲罗们在妖精身边穿梭的某个空隙,纳尔拉克的目光穿过人影,落在了盖勒特的脸上。片刻的目光交汇,使得盖勒特突然明白了,那封转移众人注意力的求欢信恐怕就是这妖精自己写的,而其中所暗示的东西,恐怕也只有盖勒特自己才能明白。

纳尔拉克摇摇摆摆回到观众的座位中,旁边的人赶紧挪开地方,谁也不想离这疯妖精太近。纳尔拉克旁若无人地掏出一截铅笔和一本笔记本,大模大样地给法官画起了面部速写。

陪审席上的人看上去比盖勒特本人还要恼火,显然谁也没想到纳尔拉克这个证人提供的证词根本没有给格林德沃致命一击,反而给观众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增添了材料,搞得格林德沃更加魅力无穷了。在庭审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格林德沃罪大恶极,判他厉焰之刑也是恰如其分,而现在形势似乎出现了微妙的转机。

“别忘了格林德沃还勾结麻瓜的纳粹分子呢!”那个绿头发的家伙不甘心地吼道,他望向自己周围陪审席上的官员们,得到了一片嗡嗡的赞同声。“之前的克拉夫特女士提供的证据大家也看见了,格林德沃和麻瓜纳粹混迹在一起的罪行铁证如山!现在那个疯狂的麻瓜纳粹头子就在柏林地堡里藏匿,等待他的即将是人民的审判[1]。和他一伙的纳粹军人一个也逃不过战争罪行的惩罚!”

绿头发男巫滔滔不绝的演讲激起一片掌声,盖勒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是此人在决斗之前不久送给自己父亲一副从麻瓜美术馆偷来的埃及法老的金棺,以此希望自己在吞并欧洲以后让他继续保留在威森加摩的官位。

“被告,你对这项指控有什么要说的么?”莱格纳克声音隆隆地说。

盖勒特抬起头,他刚想用一种极为傲慢的语气说‘我认’,然而就在开口的一瞬间他瞥见阿不思朝自己深深看了一眼,于是盖勒特想都没想就立即改口了。

“我——拒绝这项指控。

又是一阵骚动,盖勒特看看周围,发现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但是这次他似乎并没有受到支持,大家都不相信格林德沃和麻瓜纳粹分子没有罪恶的交易和来往。

“你拒绝?”伊尔玛·克拉布恼火地笑了,她又一次把那张印着盖勒特在麻瓜社会的通缉令的剪报展现在众人面前。“如果格林德沃先生上午没有看清楚,这次我可以念给你听。你不会不承认照片上那个穿着纳粹军服的人是你吧?一个麻瓜的名字不会掩盖住你的真实身份,德意志第三帝国空军司令官戈林的下属飞行员之一,军衔上尉。你确实才能出众让人佩服。除了在德姆斯特朗混迹了几年外,还在麻瓜的空军士官学校拥有学籍。你这个号称带领巫师统治麻瓜的发起者,居然脚踏两船!在巫师和麻瓜的双重身份中周旋地游刃有余。而且众所周知的是,你的顶头上司就是信仰纳粹主义的战犯。你们在战争期间,参与屠杀了六百万犹太人!”

轰动的声音再次响起,法庭中弥漫着愤怒的呼啸。克拉布女士的声音将大家起伏不定、但还算压抑着的情绪再次煽动起来。盖勒特听见有人在义愤填膺地喊着要把自己像麻瓜一样绞死,紧接着那些声音突然像被关掉的留声机一样息止了。

他身边红头发的逻辑学家就在这时站了起来。

“首先我想感谢克拉布女士对这张剪报的详细介绍,这就省去我啰嗦的时间了。”阿不思如炬的目光望向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卷发女巫,而后者在面对这清亮的目光时赶紧坐了下去避免对视,以免自乱阵脚。“不过我想告诉诸位的是,指控格林德沃与麻瓜纳粹分子勾结残害犹太人的事情是根本不成立的。”

又是一阵惊呼声,但是阿不思一开口这些嘈杂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所周知,屠杀犹太人的暴行是纳粹德国的种族清洗。这些痴迷于战争的日耳曼人的矛头指向的是所有犹太人。但是让一个仅仅是有日耳曼血统的纳粹军官来承担这项罪责无疑是有失妥当的,我的当事人不是傻瓜,不会残害自己的族群。”

还没等众人消化这番话的意思,阿不思就扬了一下手,他的证人乔治娅娜·格林德沃再一次站到被告证人席上。

“格林德沃女士刚刚向威森加摩证据鉴定部门提供了一份昔年的幻影录音和一段记忆,女士,请你告诉陪审人员你所知道的一切。”阿不思微微向乔治娅娜点点头,鼓励她开口,于是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乔治娅娜的脸上。

“将近四十年前,我的弟弟高迪·格林德沃来找我想要我的日耳曼血统的身份证明,借给一位名叫玛拉·戈蒂埃(Mara Gautier)的英裔犹太族女性。他想让这犹太女子冒充我的身份,借用我的名字从而得到一份从英国迁居德国慕尼黑的签证。我把身份证明借给了弟弟,他和那个玛拉·戈蒂埃拿着我的资料,在麻瓜的人种调查办公室成功地得到了签证。从此这犹太女子以乔治娅娜·格林德沃的名字在德国的麻瓜社会生活,直到她后来改嫁随了马尔塞尤的夫姓。这个犹太女子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母亲——”

“她是一个麻瓜,是么?”在陪审席上沉默已久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突然开口了。

“玛拉·戈蒂埃是一个麻瓜,但她更是一个犹太人。”乔治娅娜语气淡漠地说,但她的声音流露出从容不迫的力量。

“被告证人的证词属实,”那个戴假发的马人突然开口,“证据检测办公室已经检查了相关的人口信息和证人的身份资料,以及相关的幻影作证。被告的血统被证实是日耳曼人和犹太人的混血,同时也是纯血巫师和麻瓜的混血。

“而且还是仙女莫佳娜的后裔!”人群中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

盖勒特这次真的被逗乐了,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别说再次震撼了所有人,连他这个当事人都目瞪口呆。巨大的喧哗再次席卷了法庭,显然人们急于对这份错综复杂的血统表达最强烈的震惊。莱格纳克使劲敲着他的槌子,紧接着他撒开手赶紧握住手腕,显然他因为锤得太狠把自己的手臂震伤了。

自己的母亲是犹太人?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盖勒特扫过自己记忆的角落,似乎也想不起自己的麻瓜小家庭在什么时候提起过排犹主义这个在全德国很风行的话题。紧接着盖勒特开始依稀想起小时候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母子俩在任何一个地方居住都很难长久。现在想起来,这还真是有些可疑。或许那段时间母亲带着自己就是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这时盖勒特突然明白母亲之所以不能在歌剧院继续公开露脸演出而选择做一个妓女,很可能正是因为她是犹太人,而妓女的行业是不会特别刻意地检查你究竟是哪个人种的。

难道这个秘密一直在他的麻瓜小家庭里存在着?盖勒特觉得阿尔伯特肯定不会知道母亲是犹太人,但是继父知道么?如果埃利希知道作为纳粹军官的自己娶的是一个犹太妻子,这对他的事业和生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呢?盖勒特紧接着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母亲真是犹太人,那么按照纳粹的法律自己也会被划为犹太人,这样的话别说空军军校和自己无缘,连命恐怕都难以保住。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阿不思竟然能和自己素未谋面的姑母挖掘这么深层的信息,盖勒特顿时觉得梅林恐怕真的把自己视为在人间的化身了。

连神明都站在自己这边,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想大家应该都听得很清楚,我方证人和其提供的证据都表明了我的当事人格林德沃先生本人就具有犹太血统,那么他怎么会做出参与屠杀犹太人的事情呢?”阿不思说着转过身面对着审判室的全体观众,他的声音非常清晰辽远。

“关于克拉布女士指控格林德沃的所谓叛国罪,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说着,阿不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橙黄色的卡片,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焦灼其上,不少人举起了望远镜。阿不思挥了下魔杖,橙色卡片的影像立刻放大了上百倍出现在审判室的上空,一个熟悉的鹰形纹饰赫然在目。

“这是傲罗夜行客在格林德沃的私人寓所搜出来的。除了对麻瓜一无所知的巫师外,大家都应该听说过发生在去年七月二十日的德国纳粹军队内部的政变,被称之为‘女武神计划’。而这张卡片正是‘女武神计划’行动参与人员的证明。所谓的叛国罪,正是这些纳粹军队内部富有良知的军官们厌恶屠杀犹太人以及虐待战俘,他们决心颠覆错误的信仰而站在人民的利益这一边。这些麻瓜军官们决心对他们名义上的国家元首、实际上是全人类的敌人发起刺杀行动。这就证明了,人性的良知和慈悲之心仍旧存在于参与‘女武神计划’的纳粹军官心中,这其中就有我的当事人格林德沃先生。

克拉布女士提供的报纸上面通缉的麻瓜军官们都已经被官方证明参与了行刺计划,由于行刺失败这些为国家和正义而战的人被冠以所谓的‘叛国罪’。所以他们非但不是刽子手,反而是纳粹主义的受害者。在这场战争中,麻瓜们也一样在流血牺牲,为他们心中的大义而奔走。我想试问诸位,一个勇于把几十年的信仰弃之不顾,反而要为人民的利益去反抗暴政的人,即便他曾经是一个排犹的纳粹军官,又或者他曾为巫师的利益偏激地袭击过麻瓜,但他最终还是站在良知和正义这一边。无论你是什么出身,是麻瓜还是巫师,纯血还是混血,或者曾经走上过什么样的道路,但最后我们还是站在梅林的这边,共同对抗世间的罪恶。我想这样的精神才是格林德沃先生‘更伟大的利益’的精髓所在吧?”

一阵压抑的沉默过后,死寂的审判室突然响起一个孤零零的掌声。提贝卢斯·奥格登从座位上站起,尽管只有他一个人,但他的掌声在审判室回荡不绝。很快,人们受到这份情绪的感染,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热烈的掌声响成一片,就像破了闸的洪水一样奔腾而来,席卷了这古老法庭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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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作者注:这个时间线正值纳粹第三帝国穷途末路之际,希特勒在柏林地堡里做最后垂死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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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1. ^①作者注:这个时间线正值纳粹第三帝国穷途末路之际,希特勒在柏林地堡里做最后垂死的挣扎。
编辑于 2022-08-19 2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