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货】 通过“木鱼水心”事件手把手教你识别知乎水军
【多图预警】
事情的起因要从如何评价哔哩哔哩 UP 主木鱼水心？这个回答说起。
木鱼水心是B站以及优酷知名影评类UP主，擅长以平静客观的语音语调总结概括各类影视作品，深受粉丝欢迎。
不过，在上面这个回答中，我比较严厉地指出了一些他在评价《钢之炼金术师FA》视频里的一些错误与不足之处，并在答案发布后在评论区和有不同意见的知友正常交流。
但在一天后，我意外发现该问题下涌现出水军，并在回答中指出了这一现象。我本以为许多问题不言自明，所以原文的论证过程中有不少语焉不详之处，结果导致局面进一步失控，也因此有一些误认为我是借水军之名打击持不同意见的知友。
于是我搜索了一下发现知乎似乎较少有讨论此类问题的文章，而此事也兼具典型性与戏剧性，所以便决定详细复盘这次事件，让大家以后遭遇此类事件可以有迹可循，也带大家了解一个不一样的木鱼水心。
本文分为三部分：Part A 买赞风波 、Part B 水军疑云 、Part C 买踩调查
Part A
在开始教大家不用很累很辛苦也可以揪水军的方法前，首先普及一个背景知识——知乎问答的推送机制。
当一名知乎用户在一个问题下回答之后，这个回答并不会马上被推送给所有关注了这个问题的人，甚至不一定会被推送上他本人的关注者的时间线。只有在累积了一定数量的赞同之后，这个问答才会被推送给所有关注了该问题的用户。
此事另一位知乎用户猫球也曾有提及，可作为一个参照：
我们由此可以得知一件事，对于一个完全没有关注者也没有赞同数带来推送权重的用户，他的回答是很难被其他人看到的。我们这里姑且不讨论这个机制的好坏，只是把它作为一个客观背景。
接下来我们回到事件本身。
10月13日晚上，我收到了这位董易导演回答了如何评价哔哩哔哩 UP 主木鱼水心？的通知：
说明此时该回答已经进入全局推送。
这位董导演在回答中对于木鱼水心不吝溢美之词。而在我21：40点进去的时候，这个20：53发布的回答已经有了32个赞同。
但当我点进这位董导的主页时，却发现他在此之前几乎没有动态：
正如上文所说，这样状态的账户所作的答案是很难被关注到的，就算这个问题下不乏木鱼水心的粉丝，能在30分钟里获得32赞也实属高效。因此我便产生了好奇心去观察该回答的点赞者情况。
在网页版的知乎，只像这样点击一个回答的点赞人数：
我们就可以看到具体的点赞者名单，点赞越早，显示在越后排；但是如果点赞者中有你所关注的人，他们会被优先显示。我们把董导演回答的点赞者名单拉到最下方，便看到最早给他点赞的几位用户了：
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些几乎都是“三零用户”就说他们是水军，让我们详细来观察他们。
故事——这位就是目前列表中所显示的最早的点赞者。
大家点进这位的主页就会发现，这位用户点赞极其频繁，几乎全天都在知乎点赞，而且点赞的内容之间相关度很小。
我当然不能凭这个就一棒子打死说这是个专门用来点赞的水军号，更不能说它给董导的答案点了赞就说明董导的回答是水军顶上去的。
下图是这个账号在给董导答案点赞时的时间线情况，我们可以看到当时它还只是一个新号，让我们把图中它点了赞的回答都给标上字母：
接着我们来看名单中另一位给董导点赞的账号：咖啡雪 和它的相关时间线截图：
我们可以观察到这个账号的特点和上一位很相近，而在它给董导点赞的时间点附近同样出现了之前我们标注过的A。我们顺便再把另两个回答标注为F和G：
下一位：快乐
相关时间线同样出现A和B，顺便把纽约老李标注为L，另一个标注为H。
下一位：阿库恩
可以看到，他的时间线上所有出现的回答我们都已标记过，分别为ABGF。
下一位：柠檬味拥抱
除了BHG，其他的也已经出现过，A也有，离比较远就不截了。
下一位：l-x
出现了B和L。这位的时间线我只能提供当时的短截图了，因为大家点进他的链接就会看见，该账户已经“被限制作弊行为”。
而这样的账户在董易的点赞者名单中还有好几个，大家可以如法炮制加以验证。
到这里，我想证据已经比较充分了，我们可以得出：最早几个给董导演的回答点赞的几乎都是专门点赞的僵尸号，存在有人给董易的回答买赞的现象。
为了防止上图这种人出现，我再划一遍重点，我说的是给董导演点赞的账号里有僵尸号，而不是说所有给他点赞的都是僵尸号。我评判僵尸号的标准就是我上述的论证方式，而不是“给董导点赞”或“与我意见相左”或简单的“三零”、“小透明”。
大家有兴趣也可以关注一下这些僵尸号，看看他们还给哪些答案点了赞。
接下来我们必须先明确一点：一个回答被僵尸号点赞，并不代表就一定是答主本人买的赞，也可能只是他的回答满足买赞者的需求，因此被选为人柱力。
而具体到这件事，我们大致可以有三种推测：
1、这个回答对木鱼水心有利，所以是木鱼水心的人买赞；
2、董导演蹭热度，自己给自己买赞；
3、有人放倒钩，想要陷害木鱼水心买水军。
显然，第3种情况和我的相关性最大，那我们就先来讨论这种情况。
情况3又可以分为两类：
情况A：我本人就是那个放倒钩的
这种情况需要以下条件才能成立：
要么，我和董导演认识，事先知道他会发回答并安排好刀斧手以摔杯为号……我只能坦诚讲我根本不认识董导，对此有疑问的请去求证他本人；
要么，我必须在董导发布答案后的几分钟里马上安排水军就位……我还是只能坦诚讲我有这个能耐我早不在医院干了。另外，在这段时间里我还在自己的回答里和人吹水，或许也可以作为不在场证明。
情况B：有人放了倒钩，等待被人发现
我已经详细叙述了我发现水军存在一事的完整过程，可以说会被我发现也是纯属巧合。而如果不是我的话还有没有其他人能发现，说实话这概率并不乐观。
有人熟知我的能力料定我能发现此事所以安下此计——现实里这种水镜八奇思考领域的阴谋论和对方就是买水军顶自己人的可能性哪个更高我觉得有理智的人应该都能判断得出。
当然，前者的可能性也不能说就绝对是零，所以接下来我要列举的就是反驳这一论点的证据。
Part 2
在上文中，我所举出的都是典型的专门用来点赞的僵尸号。但是实际上，他们并不是最初给董导点赞的账号，第一个给董导点赞的，是这位：BINGfengs
他在董导发布回答五分钟内就给他点了赞并且在评论区留言：
而我在当时给该账号的状态截了图：
说到这里有人可能会说“你怎么什么都截了图”，我只能说上网上久了就会养成这个习惯的，大家一定也要养成这个好习惯。
回到正题。我们可以看到当时这是一个全新的账号，没有关注任何对象，所以几乎不存在他所说的“正好在知乎看到董导答案”的可能性，更何况做到了赶在比僵尸粉更早点赞。
在我指出了这一点后，Bingfengs取消了自己给董易点的赞，并且发布回答声称自己不是水军号：
它说的这些内容的可信度我已经给出过自己的观点，大家可以自行判断。但至少，我认为它的存在已经足以排除有人放倒钩的可能性，因为从逻辑上来说，若是有人想诬陷木鱼水心买水军，那么在事情被发现后只要进一步坐实水军的存在即可，而不是再把该账号放出来搅浑水。
说到这里，我们有必要先来讨论一下“水军”的定义。水军，顾名思义就是搅混水之人，他们伪装成正常用户，上面这些点赞的那些僵尸号固然是水军无疑，那么那些乍一看是活人，却以转进、人身攻击、造谣等手段混淆视听的是否算水军呢？
我们不妨先来观察一下下面几位用户：
BINGfengs、Switchcol（这位就是紧跟着上面那位给董导留言的）、cyys、季风、呼啦啦啊圈、Darbie
这些账号的特点：
1.几乎为全新的零动态账号，大部分只为声援木鱼水心而存在；
2.脱离具体内容和逻辑，使用诛心、扣帽、转进、贬低等手法进行人身攻击；
Darbie （在当时该账号同样没有头像）
季风（然而我并没有删除过那位季风妈妈的留言，甚至没有举报过，不过她那些言论基本上只要被举报就会被删吧，而她本人已被禁言）
另外，遭到挑衅的当然也不止我本人：
图就不多截了，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去原答案自行感受下氛围。
我再强调一次，我并不认为所以支持木鱼水心或是反对我的人就是水军，实际上评论区里反对以及攻击我的人远不止这些，但其中绝大多数我都并不认为是水军。然而我列出来的这几位，他们究竟是不是有意混淆视听甚至单纯的人身攻击，我觉得大家心里自有一杆秤。
也正是因为这几位的存在，我认为基本可以排除单纯是董导演自己给自己买赞的可能性，因为若是为了蹭热点，只要把自己抬高就好，让上述几位来纠缠没有意义。
所以，现在嫌疑还是落到了木鱼水心这一边来了。
但我们当然不能单凭排除法来指控别人，这样也太不讲理了。不过我收集到了另一些材料。
Part 3
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在该答案如何评价哔哩哔哩 UP 主木鱼水心？（已被折叠）出现了一张有人买水军踩我的答案的QQ群截图：
请注意，截图的时间是10月14日下午，而图中发布的买踩消息时间则是10月13日中午，也就是说远早于董导演的回答，更早于我所指认的水军事件发生之前。
然而，单凭一张聊天截图自然不能作为证据，因此我当时既没有给这个回答点赞，也没有引用该图，而是尝试进一步调查。
我的朋友帮我对这张图做了ELA分析，证明了至少不是P图：
ELA相关知识可参考之前薛之谦事件的该答案如何评价薛之谦 9 月 21 日对李雨桐的再次回应，并晒出转账记录？，对于本文中其他截图的真伪大家也可参照此方法验证。
于是我通过群名和买踩信息发布者头像找到了图中该群：
该群创建今年6月，有212名成员，发布买踩消息的是该群的管理员。我尝试加入该群，但或许是由于已经打草惊蛇，没能成功。
于是我只好转而联系该回答的发布者空空，从他的时间线可以看到这是一位在此之前就已经长时间正常使用知乎的用户，和我也完全没有交集。
空空向我表示当初加入那个知乎点赞群是以为可以有和淘宝刷单群差不多的收益，结果发现知乎点赞五毛都不值，所以就单纯潜水。他原本是木鱼水心的粉丝，所以在亲眼目睹其买水军后难以接受，于是粉转黑顺着链接摸了过来发了上面那个回答，并且给我点了赞。
然后他应我的要求帮我搜集了更多群内截图：
上图是那条买踩信息的具体发布时间。
下面四张图则是包括发布这条信息在内的人们发布的其它买赞信息：
可以看到至少从9月13日开始，该群就已经在从事相关业务。所以我认为这些截图足以证明买踩行为确实有发生。
而我再次强调一遍，买踩事件的发生时间要比我指出存在买赞水军早得多。
在那个时间点，究竟谁有买踩的动机，我觉得实在是不言自明。
这里再补充一条，曾经有不止一位B站用户在10月13日下午将我回答链接贴到当事视频下方：
但是很快被删除。
此外也有一些知友表示木鱼水心对自己的评论区管理严格，有可能产生不利影响的评论都会被清出场外。
我认为这种做法没有问题，UP主有权选择自己评论区的管理方式，我要说的是我们从这件事中得到的两个情报：
1、木鱼水心一方确定知晓知乎这边的情况；
2、木鱼水心对与自身形象相关的舆论较为看重。
结语
1、买赞的是谁
2、搅混水的是谁
3、买踩的是谁
我们可以说或许这些并不全是木鱼水心一方做的，但是，难道这么多与他利益密切相关的事，他一件都没参与，全都是巧合？
一群毫无利益瓜葛的人亲密无间地从一个月就开始紧密合作想要陷害一个人，和一个人因为一点小事不遗余力想要维护自己形象结果阴差阳错篓子越捅越大，究竟哪种情况可能性更大？
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所以自然不能下任何结论，但是我已经尽我所能给出了尽可能严谨的举证和推理过程，剩下的只能请各位自行判断了。
可能有些人还是要认为我对这件事这么认真一定是有备而来故意黑人，或者觉得一定是我太无聊。但我要说的是——知乎曾经就是个这么认真的地方。
最后，本文的评论区完全开放。但大家想象得到，这件事带来的攻击已经让我身心疲惫，而且也不知道对方还会采取怎样的措施，所以将来评论区可能会关闭，毕竟季风妈妈禁言期限也快到了。届时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