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北征路线及地名考

窦宪北征路线及地名考

作者:BTG

[内容提要] 据相关史料记载,结合《燕然山铭》刻石所在的位置和铭文的叙述,重新比定窦宪北征所行经的主要地点和路线,进一步明确相关地名和所处的位置。

According to relevant historical records, together with the location of the YanRan Mountain Inscription and the content of this inscription, double compare and confirm the main location and route of DouXian's northern expedition and further clarify relevant place names and its locations.

[关键词]燕然山 窦宪 龙庭 安侯水 私渠比鞮海

长期以来,学界一直认为燕然山即杭爱山,但《燕然山铭》摩崖石刻的发现,令燕然即杭爱的传统观点开始动摇。《燕然山铭》摩崖石刻的真伪,虽暂未得到考古方面的验证,但作伪的可能性不大。传世文献上的燕然山,已确定是《燕然山铭》摩崖石刻的发现地—蒙古国中戈壁省的Inil Hairhan山。本文尝试以《燕然山铭》摩崖石刻的所在地Inil Hairhan山为参照点,对窦宪北征路线作一简要考证。文中不周之处,还望方家指正。


《后汉书·窦宪传》载曰:

明年,宪与秉各将四千骑及南匈奴左谷蠡王师子万骑出朔方鸡鹿塞,南单于屯屠河,将万余骑出满夷谷,度辽将军邓鸿及缘边义从羌胡八千骑,与左贤王安国万骑出稒阳塞,皆会涿邪山。宪分遣副校尉阎盘、司马耿夔、耿谭将左谷蠡王师子、右呼衍王须訾等,精骑万余,与北单于战于稽落山,大破之,虏众崩溃,单于遁走,追击诸部,遂临私渠比鞮海。斩名王以下万三千级,获生口马、牛、羊、橐驼百余万头。于是温犊须、曰逐、温吾、夫渠王柳鞮等八十一部率众降者,前后二十余万人。宪、秉遂登燕然山,去塞三千余里,刻石勒功,纪汉威德。[1]

由上可知,永元元年(公元89年),窦宪率军北征,在稽洛山大败北匈奴,并追击诸部至私渠比鞮海,前后共收抚北匈奴降者二十余万人,继而登燕然山刻石勒功。汉军北征路线为:鸡鹿塞、稒阳塞、满夷谷—涿邪山—稽洛山—私渠比鞮海—安候河—燕然山。

关于窦宪北伐的记述,不仅见于官修史书,亦见于窦宪幕府文人的创作。窦宪幕府三大文人:班固、傅毅、崔骃同题共作有三篇《窦将军北征颂》,班固另作有《燕然山铭》。

《燕然山铭》载曰:

惟永元元年秋七月,有汉元舅曰车骑将军窦宪,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纳于大麓,惟清缉熙。乃与执金吾耿秉,述职巡御,理兵于朔方。鹰扬之校,螭虎之士,爰该六师,既南单于、东乌桓、西戎氐羌侯王君长之群,骁骑三万。元戎轻武,长毂四分,云辎蔽路,万有三千余乘。勒以八阵,莅以威神,玄甲耀日,朱旗绛天。遂陵高阙,下鸡鹿,经碛卤,绝大漠,斩温禺以衅鼓,血尸逐以染鳄。然后四校横徂,星流彗埽,萧条万里,野无遗寇。于是域灭区单,反旆而旋,考传验图,穷览其山川。遂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蹑冒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上以摅高、文之宿愤,光祖宗之玄灵;下以安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汉之天声。兹所谓一劳而久逸,暂费而永宁者也。乃遂封山刊石,昭铭上德。其辞曰:铄王师兮征荒裔,剿凶虐兮截海外,敻其邈兮亘地界,封神丘兮建隆嵑,熙帝载兮振万世。[2]

文中对窦宪北征的过程有两种表述:其一,汉军自鸡鹿寨出发,越过大漠,斩杀北匈奴温禺、尸逐两王,继而扫荡四处,凯旋而归。其二,汉军越过涿邪山,跨过安侯河,登临燕然山,扫荡匈奴部落,焚烧匈奴龙庭。文中所载北征路线可归纳为:鸡鹿寨—涿邪山—安侯水—燕然山—匈奴龙庭。

班固所作的《窦将军北征颂》中载曰:“云黯长霓,鹿走黄碛……断温禺,分尸逐。电激私渠,星流霰落,名王交手,稽颡请服……遂逾涿邪,跨祁连,籍□庭,蹈就疆,獦崝真,辚幽山,{走曷}凶河,临安候,轶焉居与虞衍……于是封燕然以降高”。文中提到的“鹿走黄碛”,指由鸡鹿寨行至大漠;“私渠”即私渠比鞮海;“祁连”位于甘肃和青海境内,“籍□庭”中的缺字应为龙,应指蘢庭;“幽山”即阴山,“凶河”即匈奴水。文中对北征路线似有三种表述:1、鸡鹿—黄磧—私渠比鞮海2、涿邪—祁连—龙庭3、幽山—凶河—安候。但无论何种表述,最终皆以封燕然山而告终。[3]

东汉崔骃之《窦将军北征颂》云:

历高阙,出鸡鹿,峙天街,绝地垠。掩薄比提,口彼姑溷.。骋六师于长莽,纵四校于中原。卒厘王庭,夷部落,刈尸逐,顿禺犊……殄无遗育,歼类灭族。裘毳之伦,肉噍之党,莫不沮胆,交臂虏属。乃俘其王侯群孥,略其牛羊,,卤获降之溢睾薮,升之覆山阜.……既乃周流口口,逍遥邓林,扪天枢以瞰不周。勒功燕然,饮马安侯,邈瀚海,卑居胥,而后旋师长驱,振旅凯噪。 [4]

文中的“掩薄比提”,指汉军逗留于私渠比鞮海,比提即私渠比鞮海,鞮与提通。所谓“邈瀚海,卑居胥”,实为吹捧窦宪强于霍去病之语,故“瀚海“与”居胥”不能理解为北征之地。,因此,文中所载行军路线为:鸡鹿—私渠比鞮海—燕然及安侯。

综上所述,窦宪北征路线可归纳为:鸡鹿寨(幽山)—涿邪山—匈奴水—稽洛山—私渠比鞮海—安侯河—燕然山—龙庭。

《窦宪传》载,窦宪自私渠比鞮海受降后,遂登燕然山。《燕然山铭》载:“跨安侯,乘燕然”。崔骃之《窦将军北征颂》云:“勒功燕然,饮马安侯”。可见,安侯河与燕然山相距不远,私渠比鞮海亦在二者附近。

安候水通常被视为鄂尔浑河,但笔者对此表示怀疑,理由如下:其一,如上所述,安候水距燕然山不远。燕然山既为Inil Hairhan山,那么安候水自然不应是遥远的鄂尔浑河。其二,章和二年(88年),南单于奏请攻打北匈奴曾提到:“去岁三月中发虏庭,北单于创刈南兵,又畏丁令、鲜卑、遁逃远去,依安侯河西”。由此可知,章和元年(87年)三月中旬,南匈奴攻打北匈奴单于庭,北单于遭重创,又畏惧丁令、鲜卑的攻击,只好“遁逃远去”, 依安侯河西岸而居。学界大多认为,单于北庭在鄂尔浑河流域;若安侯水为鄂尔浑河,那么“依安侯河西”就谈不上“遁逃远去”了。据此推知,安侯水非鄂尔浑河。[5]

《燕然山铭》摩崖石刻的所在地Inil uul山脉,位于蒙古国中部偏南位置,距其最近的河流为翁金河。翁金河源于杭爱山脉南段,向东南流437公里注入胡尔胡乌兰湖(Hurh ulaan nuur),Inil hairhan山即在其中游以东40公里处。蒙古国学者依据Inil uul山脉的位置推断,安候水为今蒙古国的翁金河。[6]笔者对此表示赞同。

如前所述,私渠比鞮海距燕然山、安侯水不远;而古书中通常将塞外湖泊称之为海;笔者据此推断,私渠比鞮海为翁金河的终点—乌兰湖。乌兰湖又称胡尔胡乌兰湖(Hurh ulaan nuur),位于蒙古国南戈壁省北部,在Inil hairhan山西南100公里处,为翁金河与Inil uul 山脉周围唯一的湖泊。

据《后汉书·南匈奴传》载:“章和元年(87年),鲜卑入左地击北匈奴,大破之,斩优留单于,取其匈奴皮而还。北庭大乱,屈兰、储卑、胡都须等五十八部,口二十万,胜兵八千人,诣云中、五原、朔方、北地降。”据此记载,再结合南单于所奏,我们不难得出结论:公元87年,北单于为鲜卑所杀,单于北庭大乱,北匈奴20万人南下降汉。新单于则为鲜卑所迫,无法立足于鄂尔浑河流域,只好率剩余部众南逃,依安候河西岸而居,单于北庭亦迁移至此。[7]

单于庭为单于之行宫,相当于后世突厥、蒙古等族的大汗牙帐(斡耳朵)。游牧民族的君长习于帐居野处,故单于庭可能一直处于不断移动的状态,但在一定时间和地点内又是相对稳定的;如逢战争或灾荒,则会有远距离的迁徙和转移。

北单于南逃至安侯河西为公元87年,窦宪北征是在公元89年,故窦宪北征所破的单于庭,应是自鄂尔浑河流域南迁之翁金河西岸的单于庭。单于庭的具体位置应在私渠比鞮海附近,理由如下:其一,窦宪在此降服北匈奴部众20余万,可见北单于的大本营即在此地。其二,窦宪班师而还后,曾遣吴汜、梁讽等人招抚逃亡至“西海”的北单于,北单于遂率众返回“私渠海”。其后,北单于“欲入朝见”,窦宪遣班固等前往迎接。但“北单于为南匈奴所破,被创遁走,固至私渠海而还”。私渠海即私渠比鞮海,班固前往私渠比鞮海迎接北单于,无疑表明“单于庭”即在此地。[8]

《燕然山铭》中所谓之“龙庭”,应是龙城与单于庭的合称。龙城为匈奴五月祭天之所,后世注家往往将其与单于庭视为一地,但邱树森考证二者实为两地,并指出漠南、漠北皆有龙城,南龙城在单于南庭附近,北龙城在单于北庭附近。笔者对此表示赞同。龙城作为匈奴祭天之所,应设于单于庭附近,并随单于庭的迁移而做出相应的变化。公元87年,单于北庭迁至安侯河西后,龙城自然也会就近择地而设。[9]

窦宪在私渠比鞮海收抚北匈奴降众后,北征的任务已基本完成,本可在此立碑而返。但令人费解的是,窦宪在大功告成之际,却领军继续北上,至百余公里外的燕然山刻石勒功。窦宪选择在燕然山祭天,无疑暗示此处具有重要的政治象征意义。《燕然山铭》中提到,“封神丘兮建隆嵑”。“神丘”即神山,燕然山或为匈奴祭天之神山,也就是匈奴龙城之所在,故窦宪在此“铭功封石”自然意义非凡。窦宪显然欲效仿霍去病封狼居胥之事,以此捞取政治资本。

综上小结:1、安候水非鄂尔浑河,而是翁金河。2、私渠比鞮海为今蒙古国乌兰湖。3、龙庭为单于庭与龙城之合称。窦宪北征时,单于庭在私渠比鞮海一带,龙城在燕然山。

《后汉书·南匈奴传》载曰:“南单于遣左贤王信随太仆祭肜及吴棠出朔方高阙,攻皋林温禺犊王于涿邪山。虏闻汉兵来,悉度漠去。”[10] 可见,涿邪山位于大漠之南,距汉朝北境不远。《资治通鉴》载:“魏主循弱水西行,至涿邪山。”弱水即今额济纳河,额济纳河西北即为戈壁阿尔泰山脉。据此推断,涿邪山应指今蒙古国戈壁阿尔泰山脉东段、蒙古国南戈壁省境内。

从古典文献的记载可知,汉廷北征的几路兵马是先“皆会涿邪山”,然后汉朝大军一路北上,进入大漠腹地。例如:《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公元99年,“匈奴大围贰师将军... 汉复使因杅将军敖出西河,与彊弩都尉会涿涂山”。《后汉书•窦宪传》:记载:公元89年,窦宪所率几路大军会师于涿邪山““皆会涿邪山”。《后汉书•南匈奴传》记载:“...虏闻汉兵来,悉度漠去。 肜、棠坐不至涿邪山免”。从以上文献看,此涿邪山离汉朝北境不远。

再则,文献中提到的“涿邪径”是值得我们注意的,“涿邪径”顾名思义就是离涿邪山不远处的一段山中路径。窦宪北征路线(即鸡鹿塞、稒阳塞、满夷谷—涿邪山—稽洛山—私渠比鞮海—安候河—燕然山)为一段连续的路程,按照鸡鹿塞—涿邪径—燕然山这么一个大体的思路,再对私渠比鞮海、安候河、燕然山地理位置的分析,可以推测出窦宪北征线路中出现的其他地名。[11]

汉朝军队从河套地区边境三塞向西北方向出发,三路军队在涿邪山回合,涿邪山应该是今蒙古国南戈壁省境内的Tsohio uul(地理坐标42°27'01.16" 北 104°19'29.92" 东)。Tsohio uul向西北大概53公里处,是Zuramtai uul (地理坐标42°44'22.45" 北 103°51'32.32" 东),我们认是稽落山;再往北推进,是南戈壁省的Yoliin am(地理坐标43°04'37.72" 北 104°10'39.34" 东)。据蒙古国学者介绍,此山口是向北推进的唯一的路径;从山口向东北可达Dalan zadgaid,从山口向北到达Gurban saikhan(古尔班赛罕山)西山、中山之间的大阪,再向北可到达乌兰湖(地理坐标44°37'32.87" 北 103°52'02.19" 东,即私渠比鞮海),再往北就是翁金河(地理坐标44°51'07.26" 北 104°01'34.76" 东,即安侯河),从翁金河中游区域向东可达Inil uul(地理坐标45°12'39.17" 北 104°32'21.19" 东,即燕然山) 。

按直线距离计算,从汉朝边境鸡鹿塞到Tsohio uul(涿邪山) 距离约为260公里,从Tsohio uul(涿邪山)到Zuramtai uul距离约为55公里,Zuramtai uul到Yoliin am山口距离约为45公里,从Yoliin am山口向北到达Gurban saikhan(古尔班赛罕山)西山、中山之间的大阪,距离约为90公里[12],越过Gurban saikhan山,到乌兰湖距离约为95公里,乌兰湖到翁金河中游距离约为85公里,翁金河中游位置到Inil uul距离约为40公里,总长度约为670公里。考虑到战略机动的概略距离数据,加上战役迂回和实地路线曲率,单边行程约是1000公里,加上回师路程,汉军此战征途合计应在2000公里左右。

文中出现中的地名,即涿邪山、稽落山、涿邪径、私渠比鞮海、安侯河、燕然山,其古音[13]为:

“涿邪”音,上古音似音rtoːɡ ljaː/laː/,《说文解字》zhuo ye,《广韵》trek yiä/ziä/,闽南话dok ia/sia/, 客家话dok sia。

“稽落”音,上古音似音kiː/kʰiːʔ/ ɡ•raːɡ ,《说文解字》ji luo,《广韵》këi/khëix/ lak,闽南话kel/ked/ lok/lou/,客家话keei(kheei)lok。

“私渠比鞮”音,上古音似音sil ɡa piʔ/pis bi bis biɡ/ teː ,《说文解字》si qu bi di,《广韵》si gio bi/pix、bis、pis、bit/ tëi,闽南话sai/sy/ gy bi di,客家话su ki bii ?。

“安侯”音,上古音似音qaːn ɡoː ,《说文解字》an ?,《广韵》qan geu,闽南话an/ua/ hao/hiou/,客家话on hiu。

“燕然”音,上古音似音qeːn/qeːns/ njen ,《说文解字》yan ran,《广韵》qën/qëns、qëns、qëns、qëns/ niën,闽南话i/en/ lian,客家话yen yen。

这些地名,除了Yoliin am,其古音,均与上面提到的今蒙古国地名大体一致,即Tsohio[14]、Zuramtai[15]、Hurh ulaan[16]、Ongi[17]、Inil[18]等。

综上小结:1、从其地理位置上,窦宪北征途中的匈奴地名(山、湖泊、河流名),与今蒙古国南戈壁、中戈壁省地名所处地理位置相符。2、从古音看,窦宪北征途中的匈奴地名(山、湖泊、河流名)与今蒙古国南戈壁、中戈壁省地名读音极其相似和相符。

结语

综上所述,得出结论如下:(1)、龙庭为单于庭与龙城之合称,在中国古文献中出现为两种,即稳定的单于庭和移动的单于庭(战时且暂时的行宫);从文献记载看,匈奴的政治中心位于杭盖山鄂尔浑河河谷(稳定的单于庭),移动的单于庭大体出现在大漠(戈壁)附近。《燕然山铭》中提到的蘢城,属于第二种。(2)、考古发现证明,匈奴高级贵族墓中心在蒙古国境内:即中央省(Noyon uul、Selbiin beliin aman)、后杭盖省(gol mod1、gol mod 2)、肯特省(Duurlig nars、Bor bulag)、科布多省(takhilt—n hotgur、Halkhaiit-iin zavsar)等7个地区,这些匈奴贵族墓地最南端在纬度48度以上,没有一个在戈壁区域。《燕然山铭》出现了“蹑冒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的词汇,我们认为极有可能是班固为了突出了窦宪立功建业,故意添加的,实为夸夸其谈。(3)、窦宪北征线路中出现的匈奴地名,大体位置在蒙古国戈壁区域中南部。这些地名关系到汉匈战争,确定其地理位置,对于研究汉匈战争和匈奴地名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意义。这些匈奴语地名读音,与蒙古语读音相同或相似,说明匈奴语是古蒙古语。

窦宪北征路线及所行经的主要地点示意图


蒙古国南戈壁省长城位置示意图


蒙古国南戈壁省长城示意图(红色横线)


参考文献:

电子文献:[南朝宋] 范晔:《后汉书》..[底本:宋紹興本] hanji.sinica.edu.tw/



[1] [南朝宋] 范晔:《后汉书》卷23《窦宪传》(P.815)..[底本:宋紹興本]
[2] [南朝宋] 范晔:《后汉书》卷23《窦宪传》(P.815)..[底本:宋紹興本]
[3] [清]严可均辑:《全后汉文》卷二十六。
[4] [唐]许敬宗撰:《文馆词林》卷347《颂》17《武部上》
[5] [南朝宋] 范晔:《后汉书》卷89南匈奴列傳(P.2952)..[底本:宋紹興本]
[6] Ц.Баттулга, Г.Бадамсамбуу, Б.Батжаргал.《Баруун илгэний эртний бичээс》. Mongolian Journal of Anthropology, Archaeology and Ethnology, Vol. 9, № 1 (471): 106-112 (2016)
[7] [南朝宋] 范晔:《后汉书》卷89南匈奴列傳(P.2951)..[底本:宋紹興本]
[8] [南朝宋] 范晔:《后汉书》卷23《窦宪传》(P.818)..[底本:宋紹興本]
[9]邱树森:《两汉匈奴单于庭、龙城今地考》,《社会科学战线》1984年02期
[10] [南朝宋] 范晔:《后汉书》卷89南匈奴列傳(P.2973)..[底本:宋紹興本]。][12: [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121宋纪3。
[11]在蒙古国南戈壁省发现了长城,蒙古人称作成吉思汗土墙(Qingisiin dalang)。该长城向西与中国境内的居延相连,向东与中国内蒙古杭棉境内的长城相连。整体上呈现三角形状,箭头指正北,箭头所指对面是豁口(南戈壁省的Yoliin am),此豁口是北进的唯一的途径。从此豁口向东北可达Dalan zadgaid(达楞扎德盖图),向北可达Gurban saikhan(古尔班赛罕山),越过Gurban saikhan西山、中山,北可达乌兰湖。
[12] Gurban saikhan(古尔班赛罕山),分西山、中山、左山。西山、中山中间有峡口。
[13]汉语方言发音字典,网址cn.voicedic.com/
[14] Tsohio,蒙古语,悬崖之山,西里尔蒙古文为Цохио уул。

[15]Zuramtai,蒙古语,地鼠之山,此地可能多地鼠,西里尔蒙古文为Зурамтай уул。

[16]Hurh ulaan,蒙古语,红色湖泊,《康熙皇舆全览图》为“呼拉喀五郎鄂模”。西里尔蒙古文为Хурх улаан нуур,面积为175 м2,10х11公里,实为枯竭的湖泊,因此其名称极有可能对应蒙古语shirigdeg(枯竭)一词,符合“私渠比鞮”古音。

[17]Ongi,蒙古语,词义为柄眼的孔,环形的、根,安装斧头把子的眼儿(一):斧子Ongi;(二)中心有环形:Ongi印章;(三)根、底部:将其吸引到年轻的赞丹树底下(史诗《江格尔》)(斯钦朝克图著《蒙古语词根词典》,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8出版,第26页)。满语为ungin。

[18]Inil,词义目前未确定,可能是蒙古语elgen(肝,扩展为肝色,即褐色),ilgin(去毛的晾干的羊皮),ilhen(明显、突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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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21-05-16 12:05